“绵绵呢?”陆慎独问。
“夫人还在找接头人。”保镖一板一眼地回答。
陆慎独低下头看了眼,表情冷漠地问:“她怎么了?”
“她太能闹腾了,我把她劈晕过去了。”保镖说。
阮瑛手脚都被捆绑住了,安静地躺在地毯上,棒球帽掉地不远处,一头长发海藻般铺散开来,闭着眼睛的模样看起来很恬静。
陆慎独的目光落在她脸上,眼神带着深深的审视。
“没有绵绵好看。”
“把她眼睛蒙上,用冷水把她给我泼醒。” 陆慎独说。
“是。”
一个保镖用布条绑住阮瑛的眼睛,另一个保镖去卫生间接了一杯凉水。
哗啦一声,一杯凉水兜头泼下来。
“我的头...”阮瑛头痛欲裂地醒过来,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片漆黑,慌乱地说:“妈呀,我怎么看不见了,我是瞎了还是屋里没开灯?”
她像蛆一样在地毯上蠕动着。
“你瞎了。”陆慎独慢悠悠地说。
“我呸,你才瞎了,你全家都瞎了。”阮瑛反应过来了,知道自己是被人绑了。她坚强地坐起来,顺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过去。
“你找绵绵有什么目的?” 陆慎独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,绵绵还在等着他,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个女人身上。
“绵绵?”阮瑛愣了下,装傻道:“我不认识什么绵绵,你们抓错人了。”
“不说?”修长的手指敲打着轮椅扶手,陆慎独面无表情地说:“给这位小姐正正骨 。”
“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,你们还是不是人?”
这个男人的声音冰冷无比,蛇一样吐着红色的芯子。
光听声音,阮瑛浑身的寒毛就竖起来了。
来不及多想,她后背上就按上了一只大手,死死地把她按到了地毯上。
接着,保镖不知道按到了哪儿,她疼得几乎要灵魂出窍了。张着嘴想叫都叫不出来,只能用力捶打着地板。
如果阮瑛经常看电视,就知道保镖的手法很专业,是标准的正骨动作。
正过骨的人都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酸爽,打落牙齿还要把血往肚子里吞,笑中带泪地说:我行,我可以!
下次?没有下次了!打死都不来第二次!
“你说不说?”陆慎独的声音阴测测的。
阮瑛泪流满面:“禽兽!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,我来就是看看绵妹过得好不好。有杀要剐,随你们的便!十八年后,老娘又是一条好汉!!我是中国人,我爱这片土地!你可知我的眼中为何含着泪水,因为我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。”
淦!
疼疼疼,疼死老娘了,都开始胡言乱语了。
老娘活这么大,从来没有遭过这样的罪。
狗男人们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!!
“说人话。”陆慎独冷冷地说。
保镖又是一个小推拿手,阮瑛的骨头发出痛苦的喘息声。
阮瑛死去又活来,恨不得当场叫爸爸,有气无力地说:“我对天发誓,我就是来看绵妹的,没有别的目的。”
陆慎独嫌弃地看了她一眼,就像在看一堆不中用的垃圾,淡淡地说:“把她扔出去。”
说是扔,保镖的动作却很温柔,解开她身上的所有束缚,抱洋娃娃似的把她抱进电梯里,还体贴地帮她按了电梯关闭的按钮。
阮瑛透过慢慢合上的电梯门,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位酷帅有型的保镖,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:“我记住你了。”
“一共三百九十四元,您是刷卡还是现金?”店员和蔼可亲地说。
“手机支付。”阮绵低下头摸手机。
“好的,这是二维码,您扫一下。”店员说。
阮绵摸了半天,一脸尴尬地说:“我,我手机忘记带了?”
店员眨巴着眼睛说 :“用现金也一样。”
别说现金了,他的兜比脸还干净。
店员的脸一下子挂了下来。
阮绵又急又羞,白皙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。
怎么办啊,怎么办?
说好五分钟就回去的,现在都十五分钟了,大佬肯定会起疑心的。
他牺牲这么大,可连他姐姐的半根毛都没发现。他强烈怀疑,他那个不靠谱的老姐在耍他!
店员的眼神越来越鄙夷,眼看就要火山爆发了:“这位先生...”
“夫人,你怎么在哪儿?”保镖神出鬼没出现在阮绵身后。
阮绵不惊反喜,一把揪住保镖的袖子,高兴地说:“你来得正好,带钱包了没?”
保镖扯回自己的袖子,默不作声地掏出一个钱包:“这是先生让我带给你的的,他说随便花。”
这就是他愿意跟随先生的原因。
只要陆先生愿意,他可以提前预料到很多事情,轻易地把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