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照进来,斜斜地落在实木地板上,还有靠窗户的大床上。
阮绵怀里抱着枕头,张着小嘴睡得正香。
阳光亲吻着他精致的脸颊,轻柔的风从窗户缝里溜进来,轻轻拂动着窗帘。
一只松鼠落在窗户外面,脸贴在玻璃上往里面看,乌溜溜的眼珠子狡黠地转动着,好奇地看着床上的人。
外面有人说话,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,显得隐隐约约的。
“陆慎微有病吗?一大早就往我这儿路。”陆慎独站在门前,轮椅放在他身边。
管家表情为难:“他已经来了,而且在院子里站了很长时间,这是打定主意不走了,今天 非要见到你不可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陆慎独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。
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他们陆家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,陆慎微坚持不懈地上门,肯定不是担心他。多半是有什么目的。
陆慎微愿意等,那就让他等着。
管家张了张嘴,还想再说什么。
屋里传出细微的响动,陆慎独抬手制止了他。
阮绵睁开眼睛,看到自己身边已经没人了,他怀里抱的是一个长枕头。
两束强烈的视线从外面射进来,直直地落在他身上。
阮绵悚然一惊,凭着直觉看过去。
还有松鼠在外面吱吱叫,跳过来又跳过去。
还有一只松鼠趴在玻璃上,歪着颗小脑袋好奇地看着他。
“好可爱。”
阮绵的眼睛星光闪动,不知不觉地跳下床站在了窗户边。
他也把脸贴到了玻璃上,反而把外面的松鼠吓了一跳。
陆慎独坐着轮椅进去时,就看到阮绵穿着内裤站在窗户前,阳光照在他白皙修长的身体上,美好得像是一幅画作。
陆慎独看了管家一眼,管家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。
陆慎独:“好玩吗?”
“好玩。”阮绵扭过头,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。
他眉眼弯弯, 一双眼睛澄澈明亮,表面上覆盖了一层水膜,两颗眼珠子水水润润的,像是被绵绵细雨淋湿的黑宝石。
陆慎独心里的阴霾散开了些。
他滑动轮椅走近,和阮绵站在一起往外面看。只不过,阮绵看的是松鼠,他看的是下面的陆慎微。
陆慎微站得腿疼,脸色越来越不好看。
“陆慎独是不是死了?他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去?”
他恨恨地踩着脚底下的草坪,把可怜的小草当成陆慎独来踩。
几个保镖虎视眈眈地看着他。
保镖劝他:“小不忍则乱大谋。”
“忍忍忍,你就知道忍!我他妈要忍到什么时候去?陆慎独这个狗东西,我早晚要弄死他。”陆慎微踹了保镖一脚,英俊的脸微微扭曲着。
另一个保镖仰起脸,吃惊地说:“哎,你们快看。”
一面窗户打开了,一条浑圆细白的胳膊从里面伸出来。
“它们真的不怕我呀。”
一个声音轻轻软软地说。
陆慎独无奈地说:“你把衣服穿上再玩。”
“哦。”
阮绵怏怏不乐,转身去穿衣服。
陆慎独把窗户掩了掩。
陆慎微叉着腰在下面喊:“大哥,我知道你醒了,快让你的看门狗让开,让我进去吧。我都在外面站了两个小时了,两条腿都要站僵了。”
谁管你站几个小时。
陆慎独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容。
转过脸,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,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看到阮绵正在费力地系后面的假胸扣子。
“我来。”
陆慎独把轮椅滑过去,阮绵配合地坐到床边。
“我的女装还要穿多久?”
阮绵晃荡着两条小腿,表情无聊地说。
“不用太久,你先忍忍。”
阮绵的腰线太漂亮了,陆慎独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划了一下。
“哎呀,痒。”阮绵腰肢蛇一样地扭动了几下,扭过头指责地看着陆慎独:“都跟你说了,我这儿不能随便碰,一碰就痒。”
“我知道呀,我不是随便碰的,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碰的。”陆慎独一本正经地说。
阮绵愣了愣,撅着嘴唇控诉道:“你坏,你欺负人。”
“我还可以更坏。”陆慎独伸出双手,把他抱进怀里,低笑道:“我帮你穿衣服好不好?”
“不好,我自己有手,我可以自己穿。”阮绵觉得羞耻,小脸变得通红。
他惊慌失措,如一只掉进猎人陷井里的小兔子,拼命地扭动起来。
今天之前,他还觉得陆慎独是个好人。现在,他改变这个想法了。
陆慎独哪是什么好人,分明是个坏蛋!
昨天晚上偷亲他就算了,今天早上又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