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反复复把结婚证看了好几遍,阮绵无力地瘫倒在床上。
“怎么会这样?结婚的应该是我姐姐才对,我就是一个出来顶缸的。我爸说,只要几天时间,把我姐姐找回来,我的任务就完成了...”
嘟囔到一半,他突然坐起来,眼睛亮晶晶地说:“不对呀,你早知道我不是我姐了,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?”
既然马甲都掉了,他就能做自己了,用不着戴假胸扮女人了。
“因为你穿女装的样子满漂亮的。”陆慎独凑得更近了,在他揉软如冰丝般的头发上摸了又摸。
听说头发柔软的人,性格也会非常温柔。他以前不相信,现在倒是相信了。
阮绵的头发乌黑浓密,比假发更配他那张白皙精致的脸。
“你太坏了。”阮绵歪了下头,躲开他作乱的大手,眼神控诉地说:“你明知道我不是女孩子,就是为了看我出丑才憋了这么久。”
“你说对了,我就是坏,特别的坏。而且只对你一个人这么坏,别人我都不愿意理。我还有更坏的,你要不要体验一下?”陆慎独扒拉着他白嫩的手指头,斜瞄过来的眼神坏坏的。
“你已经很坏了,还能怎么坏?”阮绵脑子里没有黄色废料,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踏入猎人的陷井了。
“吃掉你,反复地吃你,不分白天晚上地吃你,你怕不怕?”说这话时,陆慎独的眼神异常邪气。
阮绵懵懵懂懂的看着他:“你还吃人吗?”
陆慎独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,发现他是真的不懂,不是装出来的。
“就是造人。”
他说得更直白了,修长的手指顺着阮绵的胸口往下划,落到他肚子上点了点说:“我在你身体里种下一粒种子,你的肚子里会住进去一个小宝宝。十个月后,他将来到这个世界,叫我们爸爸。在他的身体里,会流着我们共同的血液。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我们永远不会分开。”
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充满了暧昧和诱惑,像引诱夏娃和亚当偷吃禁果的蛇,吐出来的气息都是扑簌迷离的,带着妖类特有的湿气和雾气。
他是一个坏人,引诱纯情无辜的动物踏进去。
面对一个权势地位唾手可得,又如此深情款款的英俊男人,很少有人能顶得住。
可阮绵顶住了,他只是微微红了下脸颊,礼貌又克制地扫了他的下半身一下,小声说:“你那儿还好吧?”
陆慎独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,眼神认真起来:“老婆,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?”
大佬都不行了,还在他面前撑面子,真是让人同情万分。
不过,话又说回来,任何一个男人碰到这种情况,都不会承认自己能力不行的。
阮绵没有说出来,但他的眼神说明了一切。他用充满怜惜与怜悯的眼神看着大佬,就差在脸上写上“你弱你有理,我是个懂事的成年人,我不跟你一般见识”等 等这些话了。
“好吧,我相信你。”
不,你不相信我。
陆慎独扫他一眼,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。
“老实告诉我,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?”
“没有呀。”
阮绵鼓起脸颊,努力作出一幅无事的样子来。可是他脸上苦大愁深的的表情,已经把他这个人出卖了,还有他充满同情的眼神,让人想装作看不见都难。
“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,你对我不诚实,是不是看不上我这个废物?”
陆慎独低下头,一脸黯然神伤。
“实话难听,忠言逆耳。”阮绵绞尽脑汁地想出来八个字,希望大佬知难而退,千万不要勉强。
前路是黑暗的,就不要探究下去了。
“你说吧,我承受得住。”陆慎独说。
“你都这样了,我还是不往你伤口上撒盐了。”阮绵叹了口气,小眼神万分纠结,陆慎独以为他会说出来什么惊天神泣鬼神的话来。
“你不愿意说,我就不勉强你了。”
管家站在门口,冲着他打眼色。
陆慎独让他洗完澡早点睡,滑动轮椅往门口走去。
房门一关上,阮绵就坐了起来。
“他已经知道我是男的,那我为什么还要戴着假胸?”
他喃喃自语道,慢慢脱掉了身上的衣服,反手去够后面的搭扣。
就在这时,房门再次被推开。
陆慎独抬起眼皮,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,说话的声音顿时停止了。
“他会打过来的...”
管家亦步亦趋地跟着他,正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话,突然前面的门板拍过来,擦着他的鼻子用力合上了。
“先生...”管家愣了下。
“唔,我有点小事要处理,你在外面等着。等他的电话打过来了,你再过来叫我。”陆慎独说。
两条小细腿绞在一起,盘成了麻花状。阮绵难难地够住后面的搭扣,可是搭扣扣得太死了